吧。”
可怜年近古稀的李老太医穿着厚厚的冬季官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气喘吁吁地爬进屋子。
薛君忧见这老头也是可怜轻皱了皱眉坐回到榻上。在身上棉布被重新揭下来时余光中瞄到那抹窗外倩影又转回了身。
须臾李太医脸上多了些震惊转身从随身带的布袋里取出自己磨得药泥为驸马爷在伤口上涂抹均匀顺便问道:“驸马爷还懂医术?”
“懂些皮毛。”薛君忧气不顺的答道。
李太医点点头看着那触目惊心的数十道骇人缝合伤口又问道:“驸马爷自己缝合伤口之际可用火烛加热过?”
“加热过。”薛君忧答道。
待敷完了药泥李太医开始重新包扎凑近之际小声轻劝道:“那羌犬是公主七岁时贵妃娘娘送的公主把它从小养到大别看长得凶平日里乖得很今日之事实属意外还望驸马爷不要多想。”
薛君忧冷哼一声没有答话獒那种犬类亲善主人攻击闯入领地的生人难道这个世界的人连这都不懂?鬼才信。
见驸马爷不再答话李太医也埋头包扎起来。
临了遂又开口道:“公主性子娇贵任性了点儿但心是善的。贵妃娘娘身染不治之症惨死后公主一直被陛下和皇后娘娘护在深宫甚至连一些基本见识都没有还望驸马爷今后能够多多忍让。”
说罢李太医起身行了个礼转身正要走却被薛君忧叫住他抬头看向李太医开口问道:“你总说那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是谁?”
李太医答:“公主生母复姓公孙在公主七岁那年公孙贵妃的皮肤开始无故泛黄小腹也如怀胎十月般高高隆起后来就开始吐血也吃不进东西不久便憔悴薨去。”
黄疸腹水消化道出血应该是肝癌晚期。
薛君忧一下子有了共情因为上辈子他的母亲也是这么走的晚期时他在身旁照料了一年多尤其是最后几天只是看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疼得咬牙轻哼便是心中一阵梗塞。
那种病实在太痛苦了何况才这么年轻。
“知道了。”薛君忧心里的怨气消去一些看着李太医说道。
或许是想起上辈子母亲临终前把他托付给亲戚的叮嘱模样。
薛君忧心里升上一股酸楚更何况这小公主七岁就没了母亲似乎比他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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