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坐在桌边正握着二人结发荷包傻笑。
沈雁归走过来小心翼翼试探道:“王爷是不是该安置了?”
“是不是困了?”
摄政王握住沈雁归双手“我还想着你饿了叫厨房做了些吃食过来。”
“不……”
“咕噜噜……”
这肚子还真是争气刚听到吃食两个字立刻便唱空城计。
沈雁归尴尬一笑刚要说话丫鬟进门禀告。
“王爷翠琅轩派人来了那边请您……”
“滚。”
摄政王丝毫没有对待沈雁归时的耐心。
沈雁归瞧着丫鬟虽是后退离开礼数周全不慌不忙可那双脚比进来时可快了许多。
“我、奴、妾身等着就好时辰不早了王爷去歇息吧别叫冯家小姐久等了。”
摄政王将她拉到怀中仰头望着她“怎么?吃醋了?”
沈雁归连吃生饺子都没蘸醋这会儿能吃什么醋?
她屁股一沾摄政王的腿立刻弹站起来。
“若是王爷累了不想走路着人将她请过来也行妾身这就回雪庐。”
摄政王也不强求她坐在自己腿上只将她抱过来将脸贴着她的腹部搂着她的腰道:
“回什么雪庐?以后这就是你的院子。”
???
这是要将自己囚禁在此?
沈雁归努力让自己的牙齿不打颤。
摄政王明明温存享受却朝外吩咐一句“今夜再有人来请无论是谁先打一百军棍而后倒吊庭中。”谁也别想打扰自己和卿卿的洞房花烛夜。
沈雁归:“……”牙齿打架一定是饿得。
“过来卿卿。”
摄政王起身拉着她到书案前。
沈家武将出身宣武将军自己识的字不多沈雁归的母亲是个医女口耳相传的医术识字也不多。
她小时候在偏远的永州长大没什么读书的氛围能识得的字实在也不多。
这些摄政王是知道的。
他握着她的手提笔写下五个字:
墨承影景明。
“这是我的名字墨、承、影。”他指着字一个一个念道“这是我的表字景明春和景明的景明。”
墨承影一脸期待希望他的卿卿能够想起什么。
“……”然后呢?
直呼摄政王大名那可是死罪。
依着他的性子以此为借口灭了沈家满门都有可能。
沈雁归是绝不会给人留半点把柄的她小心组织语言回复道:
“好的王爷妾身记住了。”
墨承影上辈子自成婚后便再没有听她好好叫过自己的名字这会子还以为她会跟着念她没说出来倒是有些失望。
他又握着她的手写了三个字“这是你的名字。”
沈雁归睁着眼睛说瞎话“沈清月。”
墨承影以为自己记忆混乱诧异道:“你不叫沈雁归?”
“……”
完了被发现了。
沈雁归腿一软“王爷息怒圣旨是说沈家嫁女我是、妾身是家中长女理当奉旨完婚。”
墨承影将她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心疼道:
“所以沈清月是你妹妹的名字她是将军府嫡女你是被他们逼着上花轿的?”
可叹自己上辈子被猪油蒙了心竟信了小人之言以为她是个攀龙附凤之人。
沈雁归仔细回想自己方才那句话也没说这么多呀他怎么猜出来的?
她记得被逼上轿之前将军府主母还十分担忧道:“她年纪是不是太大了?二十三岁的老姑娘摄政王会嫌弃吧?”
果真一语中的被瞧出来了?
“王爷莫不是嫌弃妾身年纪大……”
墨承影放下笔双手环着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像是自言自语疼惜道:
“卿卿你便是性格与从前差了太多我才认不出你来。”
早年相识她绢布覆面小小的人儿敢当街用鞭子抽恶霸哪里是如今这唯唯诺诺的模样?
那鱼目顶着一双与她相似的眼睛性格泼辣大胆一举一动莫不如她从前所以他才没有起疑。
到底发生了什么?
才将那样阳光明媚的一个人变得如此小心翼翼、逆来顺受?
墨承影侧了脸轻吻她的下颌酒嗓微哑带着低低的诉求:“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妾身。”
喝多了、这个人喝多了。
这么想念心上人去找她呀那些丫鬟不是说人就住在翠琅轩吗?
沈雁归后背挺直汗毛竖起“是王爷奴知道了。”
“不让你称妾身你就称奴?”
墨承影睁开眼瞧见她卷翘的睫毛如扇开合粉面桃花、肤若凝脂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脸转过来。
柳叶弯眉下一双泛着水光的鹿眼天真又勾人。
鼻尖泛红似是先前冻着还未缓过来倒显得楚楚可怜。
那双唇……好似雨后的樱桃。
他的指腹拂过她的唇不知道这樱桃是酸的还是甜的。
沈雁归心跳莫名快了起来瞧着他越来越近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