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你还有脸跟我提外室?我与佩蓉相好在前你凭借家世横插一脚陈年往事我不计较你却再三兴风作浪!”
到底还是顾着安远侯府沈庭深吸一口气“你方才得罪了摄政王知道若还顾着体面就自己去祠堂跪着否则别说我将军府连你娘家安远侯府都会被你连累。”
“沈庭!你……”
沈林氏捂着脸正要冲过来撒泼。
摄政王府搬完东西的小厮过来同沈庭告辞。
毕竟是侯府出来的瞧见那个小厮沈林氏也就明白了沈庭话中的意思自去了祠堂。
?摄政王府君临苑。
墨承影处理完政务回来听说沈雁归还睡着便去了床榻。
他亲一亲她的脸“卿卿醒了吗?”
沈雁归迷迷糊糊睁开眼、又闭上。
自嫁入王府她连卧房的月门都不曾踏出过。
便只是累了睡、醒了做一应日常全在寝殿。
九层纱帘隔着炭盆不断、烛火不灭日日复日日。
她现在别说年月日便是白天黑夜都已经分不清。
天可怜见而今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竟能在山珍海味里日渐消瘦。
可知跟一个久经沙场的将军比体力、比耐力、比持久力实在毫无可比性。
沈雁归装睡不理墨承影也不揭穿将今日沈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
“你娘亲和妹妹都很好我原想将你妹妹接来住几日可是你娘亲说不合规矩只能作罢——沈林氏现在应该正跪在祠堂里。”
“多谢王爷。”
“你说什么?没听清。”墨承影将脸凑过去“嗯在这儿说。”
沈雁归转过身在他脸上雀啄一下红着脸缩回被子里又说了句多谢。
“诚意不够。”
墨承影扯了被角将自己也盖进被子里。
两层中衣拦不住。
沈雁归发现到小摄政王的茁z成长“王爷你……”
对她而言新婚才三天对他而言数载时光蓬门日日为君开驾轻就熟轻而易举无需任何指点。
墨承影得了便宜还卖乖“你杳我?”
——已——删——除——
帐上百子图上顽童又开始追逐打闹流苏残影他在沈雁归耳边的话越发孟*。
……
因是圣旨赐婚按照规矩成亲次日便该入宫向皇帝、太后谢恩可数日过去摄政王莫说入宫谢恩他连朝堂也没有露面。
一次也没有。
小皇帝自是高兴太后却觉得不妥。
又过了几日宫里的人来到摄政王府。
是太后娘娘身边的公公潘献忠。
他来摄政王府一向都是礼遇有加的。
破山命人沏了上好的洞庭碧螺春安排他在前院正厅候着绿萼去寝殿三次听着声音不对不敢进去打扰。
潘公公等得着急再三催促连太后也搬出来了。
破山安抚着亲自出门问绿萼是怎么回事儿?
“没说是太后娘娘的人吗?”
绿萼无辜“说了一开口便被轰出来了眼下王爷正……正在兴头上再要去扰怕是要吃板子的。”
“怎么会这样?”
破山不理解他小声嘀咕:“莫不还在为着赐婚的事与宫里置气呢?”
绿萼摇头“不知道。”
“还不知道以后什么情况。”破山犹豫再三“你再去通报一遍。”
绿萼不得已蹑手蹑脚进了寝殿站在帘子外禀告:
“王爷太后娘娘派人送了赏赐来。”
墨承影正高兴无端被扰十分不悦“再废话将你脖子拧断。”
沈雁归听着这三番两次进来只怕是有话要说。
她清了清嗓子“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绿萼咬咬牙“王爷恕罪太后行赏论礼王妃该出去谢恩的。”
太后啊摄政王传言中的心上人年纪轻轻便手握权柄掌控天下。
无论从哪个层面这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
沈雁归从善如流:“好。”
“好什么?”
墨承影丝毫没有要放她离开的意思他朝外头道:
“什么东西也配我夫人去跪谢?让潘献忠滚!不滚将他狗腿打断谁敢再来扰一律军棍伺候打死算完!”
绿萼麻溜出来。
沈雁归觉得不妥“王爷那可是太后娘娘……”
“那又如何?不过是仗着有几分像你在我面前放肆罢了。”
???
谁像谁?
摄政王是不是搞错了?
一定是王爷消耗太过身心疲乏说错了。
“王爷还在为皇上赐婚一事生气吗?”沈雁归想着前几日他派人回去给母亲撑腰心里还是愿意为他着想的“太后娘娘或许也不知情。”
“你在说什么?”
“坊间传闻王爷与太后……”
“闭嘴!”
听到自己和太后放在一起说出来就烦。
墨承影现在气得不想同她在一处偏偏是在上坡这情绪叠加他一时没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