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你过来看一下这位大娘怕冷、发烧、嗓子痛、口渴这是什么病症。”
“这是上焦有风火的症候是伤风感冒银翘解毒片每日三次每次三片。”
“东来这位大叔脖子上长了瘰疬疙瘩要用什么药。”
“可以吃紫金锭或者是西黄丸。”
“东来这个工人大哥肚子有转移性疼痛怎么办?”
“疑似急性阑尾炎立刻送朝阳医院。”
丁秋楠:
工人大哥:
轧钢厂医院内科门诊内丁秋楠一面给病人诊治一面教导李东来。
让她惊奇的是这位赤脚医生似乎对现代医疗体系有着清晰的认知。
两个小时后门口排着的长队消失不见丁秋楠总算舒了一口气。
她扭过头看着认真书写病例的李东来:“东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爹妈死得早就剩下我和妹妹相依为命。”李东来头也没抬。
这条件倒是不错虽多一个妹妹不过两个医生的工资应该足够了养家了。
丁秋楠越看这个徒弟越顺眼她羞涩的表情落在了护士长张大花眼中。
丁大夫来到轧钢厂医院这几年追求者一直不少。
就连杨厂长的侄子有阵子也经常来内科门诊逛游不是肚子疼就是牙疼。
谁都知道他是看上丁大夫了。
可丁大夫看不上他不耐其烦后拿出注射器给他屁股上来了一针。
从此之后这个轧钢厂最高领导的侄子再没有出现医院过就连走路都躲着丁秋楠。
厂里那些年轻小伙得知了这件事也都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丁大夫似乎对这个新来的大夫感兴趣身为护士长张大花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这个不懂男女之事的小姑娘。
女厕所趁着方便的机会张大花凑到丁秋楠身旁。
“小丁大夫我看东来这小伙子不错你可要把握好了。”
“不错?我觉得也就一般般。”丁秋楠矜持。
“你没经历过男人你不懂。
你发现没有李东来长得就跟骡子一样。
”张大花吞咽口水。
骡子??
丁秋楠怔了一下才明白护士长的意思她顿时羞得耳朵发烧。
“张大妈你说啥呢!”
张大花撇嘴:“你还是个小妮子等你结了婚后就知道。”
“当年我就是看走眼了”
看着丁秋楠离开的背影张大花叹息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寂寞。
回到诊室丁秋楠耳边回响起张大花的话依然觉得耳朵根发热。
不过心里有点痒痒就像一把小毛刷在上面刷来刷去刷得丁秋楠坐立难安。
她上下打量李东来果然是肩膀魁梧腰间稍瘦屁股坐在椅子上倒是看不出。
不过从外形上看倒是很紧实。
丁秋楠看到李东来抬起头忙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
李东来眼睛余光早就瞥见了丁秋楠的举动。
只是谁规定师傅不能看徒弟了?
他也只能装作没看到。
一上午时间丁秋楠就在犹犹豫中度过。
临近中午她咬咬牙走到李东来身旁:“东来把你手掌伸出来让师傅看一下。”
“手掌?”正在书写处方的李东来有点诧异。
“对手掌!作为师傅我有权利看你的手掌。”丁秋楠一本正经。
呵这在前世算不算异性骚扰?
不过在这个师傅最大的年代李东来只能老老实实伸出手掌。
“中指确实比一般人长上很多。”
“啥?”
“没啥你赶紧写处方吧基本功要练扎实。”丁秋楠差点羞个大红脸只能摆出师傅的谱。
“谢谢师傅教导。”李东来按捺下内心的疑惑。
中午下班铃声响起忙碌了一上午的医院顿时沉寂下来。
李东来拿上铝饭盒去食堂打饭。
“师傅一起去吗?”
“不了今天中午家里包饺子我回去吃。”丁秋楠骑上粉色自行车向远处驶去。
车轱辘反射出的光亮映入李东来乌黑眼眸中让他瞳孔猛地收缩一下。
自行车我要是有一辆该多好这样中午也能回去照顾李小妹了。
不过一辆二八大杠要一百八十块钱还要自行车票。
估计一年才能攒够
李东来跨进食堂的时候里面已经排起一条长队。
工人们大都身穿蓝灰绿色工装李东来的白袍显得格外显眼。
正在切菜的傻柱看到了他放下菜刀拍了拍刘岚的胳膊。
“刘岚你歇一会我来打菜。”
手已经抖麻了的刘岚求之不得“何雨柱啥时间你这么好了?”
“滚犊子吧劳资是体贴下属。”
看到傻柱拿起菜勺窗口前端着饭盒的大哥脸黑了傻柱的心比刘岚黑多了。
果然只见菜勺轻轻哆嗦两下一满勺萝卜炒白菜就剩下大半勺下面都是清菜汤。
工人大哥当时就不乐意了:“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