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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给了我黑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我的眼睛需要泪水
我的太阳需要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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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卡壳
光明让人温暖黑暗带来恐惧。
地球作为太阳系里唯一现存生物的行星、我们的家园就这样在光明与黑暗、温暖与恐惧之间昼夜更替、朝夕旋转了百亿年。
虽说从古至今无论中外大多数人都是喜阳不喜阴的他们都向往着光明然而天终归要黑的。
尽管不喜欢但该来的终究要来的就像现在的嘉禾市。
8月29日晚晴路夜幕低垂。
白天还扯着五彩云霞的梧桐树在暗哑路灯的映照之下已变作两排黑武士。他们都戴着银黑色的冷酷面具一身钢甲持戈肃立仿佛要迎候即将到来的某位大boss。
黑咕隆咚一条小巷就像偷情的贼男贼女隐在阴暗的角落。巷口的墙头钉着一块破损的路牌上面斑驳地印着三个鬼头鬼脑的方块字:
螺丝巷
虽是盛夏却似寒冬。
这巷中鬼气森森一阵阴风袭来正如一双冰凉的鬼爪突然伸进温暖的被窝里。
巷尾孤零零杵着一根熄灭的路灯。路灯下面是一道黑黢黢的石库门。
因那门内的黑条石门框就显得分外的白如雪白的石灰水涂成一个方框里面不知要填上哪个倒霉鬼的大名。
石库门内穿过一条同样黑色的夹弄就进了一个小小的庭院。青白的光透过小屋的窗户仿佛一大把锋利的匕首扎在院中那株歪脖子树上。朝窗里望去屋内空无一人却又满地狼藉犹如战败撤退的大本营。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红色漆皮的高跟鞋东一只西一只胡乱扔着形影相吊。
再顺眼往左手方向看去靠墙的地面竟然裂开一个长方形的大洞黑乎乎的犹如地狱魔兽的血盆大口。
……
上回说到深浅莫测、出路未知的地洞里矢夫和刀鱼一阵鸡皮疙瘩不因别的只为肥猫乌鸦嘴的那句话:
——吴天亲儿又该怎么解释呢?
对啊!如果肥猫没瞎说“吴天”是南洋某地老百姓崇拜的大神那照字面推理在这墙根刻下“吴天亲儿报仇”的应该就是这位大神的亲娘老子否则断不会加上“亲儿”这两个字。
但是这根本解释不通啊!
首先神有父母吗?
似乎没有但也似乎有。
就算某些神也是爹妈生的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迫使这可怜的老两口走投无路钻进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文艺青年矢夫的床底下还在这锁着一具女尸粽子的怪洞里刻字留言。
难道这位大神的父母也爱玩到此一游?
而且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南洋那位大神的父母也写中文不仅如此还是简体中文?
按说神都是上古传承没个千儿八百年都不好意思自称为神这简体字才流行多少年难不成是个新晋的小鲜肉神仙?
按照上述逻辑刀鱼愁眉苦脸百思不得解。他带着满腹狐疑又问道:“肥猫你小子给我说老实话南洋那个神真的叫吴天?就这个口天吴、天地的天没搞错?”
肥猫先摇摇头又点点头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说没错。
“那好。我再问你!南洋那里也写汉字、说中文?”
“写啊!那个村子的人都用中文就是发音和咱这里有些不一样。”
“好!都讲中文。简体中文?”
“嗯啊!简体的。我去过那个村子亲眼见过没得错!”
“哪个村?”
“呃……就那个那个……呃以前跟朋友去的那个村叫什么来着……”肥猫那装满美女和美金的脑袋瓜忽然卡了壳。
刀鱼见状心里一阵冷笑:好啊你小子继续装继续编!刚才还一个劲地玩变身、玩变性疯疯癫癫神神叨叨我说怎么一转眼那女鬼就能从你身上自动撤了呢?什么吴天什么南洋什么胡编乱造的大神!都是你身上那个东西瞎掰出来的吧?哼哼看来这女鬼的智商还真不怎么滴被我追问几句就熊了编不出了吧哼哼!
矢夫始终隐在暗处听二人对话也是一脸的捉摸不定。但如果光线好一些现在他肯定能看见肥猫的脑门上已经沁满了细密的汗珠。
刀鱼冷笑着把手机揣入袋中——已跑完最后一格电彻底变砖——继续逼问道:“会写简体字的家长莫名其妙在这洞里刻了一排字他们求救的对象正是自己的儿子!而他们的儿子却是几千公里外、南洋一个小村庄里的大神!老殷啊你这瞎话编得也太离谱了吧?快说!你是谁!”
矢夫一旁也捏紧了拳头黑着脸逼近过来。
肥猫连连摇手求饶他不明白为何面前这二位转脸不认人但特么自己的确忽然哪根筋断了怎么也想不起那座村落的名字!
要命要命!正如墨菲定律越是想不出、越紧张而越是紧张、越卡壳脑子里茫茫一片都是浆糊。
天神你个大爷的!那个鬼村子叫什么来着?
肥猫一面往后退一面以手为盾汗珠已经哗哗下来了顺着圆不溜秋的酒糟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