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东西。”
大厅内见明檀和李娉婷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单宇立即迎了上去并把手中的锦盒递了过去。
这个锦盒方方正正打开盒子之后里面放着一尊玉雕的印章十分精致。
明檀点了点头道:“多谢。”
“我们都是一条贼船上的人了犯不着道谢。”
单宇笑着说:“只要你心里有把握就成而且这次玄夜夜帮了不少忙要谢你也不能只谢我一个人。”
旁边的玄夜听到单宇提到自己目光顿时有些不自然。
他看了看明檀淡声道:“举手之劳而已何足挂齿?”
“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明檀看着众人道:“有件事我需要和你们说一声过几日我将离开此地前往孟州我知道诸位都安在青州所以我也不勉强你们跟我一道离开不过诸位也可以好好考虑一下将来要不要把新家安在孟州。”
“什么时候动身?”单宇问。
明檀掂了掂手中的锦盒笑道:“就这几日吧这地方我也待腻了不过还有一些未了之事等事情结束我就该走了。”
单宇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了句:“好我们会考虑的。”
明檀带着锦盒离开玄夜匆匆追了出去。
“等等!”
玄夜拦住明檀的脚步直言道:“为何要离开?”
明檀挑了挑眉淡声道:“因为腿长在我自己身上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玄夜:“……”
玄夜稳了稳心绪声音也跟着沉下来道:“明檀往后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闻言明檀顿了下温声道:“我们一直是朋友从前是以后也是。”
玄夜似乎听懂了明檀的潜台词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但随即释然一笑缓缓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什么时候走记得提前知会一声大家朋友一场我们也该送送你。”
明檀点头:“好。”
从将军府离开明檀又回到了小院里。
这几日萧亭年被明檀关在此处不吃不喝与迷魂香为伴整个人已经瘦了一大圈就连下巴上的青茬都长出了一截看着憔悴了许多。
“你回来了。”
萧亭年气若游丝的询问。
明檀坐在桌子旁边一声不吭的埋着头写字没过多久一封接着一封带有皇帝印章的诏书便出现在了桌上。
萧亭年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目光盯着天花板。
“你又在写什么?不需要朕代笔吗?”
“你废话太多了。”
明檀终于腾出时间理会萧亭年她将桌上的纸张展开朝着萧亭年道:“你看看这上面的字和你写的字有什么区别吗?”
只是一眼萧亭年眼底便闪出震惊的神采。
这些字明显出自明檀之手可这字迹怎么看怎么熟悉。
这些诏书若是混在他的奏折内只怕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拿一本是自己写的那一本又是明檀临摹的。
萧亭年勾唇笑道:“厉害。”
多日水米未进萧亭年的唇瓣干裂的厉害。
明檀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不知放了几日的凉茶慢悠悠的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朝着萧亭年笑道:“想喝吗?”
萧亭年盯着她的眼问:“想喝你会给我喝吗?”
明檀勾着唇道:“你求我我就给你喝。”
谁料萧亭年脱口而出道:“我求你。”
明檀:“……”
明檀原本想借此羞辱他可谁能想到萧亭年竟然如此能屈能伸反倒让明檀觉得有些扫兴。
她将茶杯递给萧亭年。
萧亭年费劲力气挺起上半身微微倾斜着靠在床边指尖颤悠悠的将茶杯递到了唇边。
明檀以为他会狼吞虎咽的灌下这杯茶可他却像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品茗一般小口小口咽下了那杯早已变味儿的茶水。
从萧亭年紧紧皱起的眉心看起这杯茶的风味一定独具一别。
明檀忽然笑出声算是把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萧亭年听见她的笑声也抬头看过来像是看见什么有趣的事情也跟着笑了起来。
看到他这个笑容明檀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萧亭年你说你这么活着有什么意思?”
明檀道:“我要是你呀真是恨不得找一处高楼从上面一跃而下早死早超生。”
闻言萧亭年的眼底笑意淡去反问道:“你就这么恨我?”
“对啊你看如今的世道被你祸害的如此之惨难道你不该被人恨吗?”
“天灾而已与我何干?”
“你身为一国之主如今你的百姓你的子民生活在一片困顿艰难之中你难道不应该做些什么吗?”
明檀有些气愤道:“你享受了这个身份带来的荣耀和权势自然也该付出些代价。”
萧亭年再次反问:“你不是我又如何知道我没有付出代价?”
“哼话不投机半句话和你讲不清楚。”
明檀也不指望对萧亭年说教什么。
就算杀不死他也得让他付出代价。
明檀冷声道:“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