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才这个小媳妇见了自己趾高气扬的没有半点惧怕。
凭什么?一个自家老爷们都不知是活是死的贱人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贱妇脸上却带着那样欢快、自信的笑容?
他的心里一霎那就生出了想要毁了她的欲望也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想看到那份不应该属于她的那个笑容。
没想到是朵刺玫瑰不但扎手还有毒!
因为背后背着东西薛一梅也跑不快只能尽可能的快走边走边喊个不停。
不一会儿听到动静的人们纷纷拿着家伙事儿冲出家门冲着薛一梅来的方向跑来了。
“在哪儿呢?哪里来的兔崽子敢到靠山屯撒野?!”
“对对对打他个x养的腿给他打折了!”
“快走快走在那呢啊咋还有一个小媳妇儿?”
“傻瓜就是刚才那媳妇儿喊的呀?”
“天哪谁呀这是?敢欺负咱们靠山屯的人?他长了几颗脑袋?!”
“等等我咋瞅着像是姜士贵那瘪犊子?不会是他又想祸害人家小媳妇儿吧?”
“哎?这小媳妇儿是谁家的?咋不认识?”
“你当你是里胥呀谁都该认识?美得你告诉你那是傅松家的可怜呐婆婆刚死了还被这个癞皮狗给惦记上了??????”
“哪儿那么多废话?还不赶紧的快走等着傅松家的吃亏了就晚啦!”
“呵呵放心您没看见那小媳妇儿可机灵着呢早就跑的远远的了。”
薛一梅见大街上出来好多拿着家伙事儿的男人心里这才安稳下来步子也放慢了脸上也适度的露出惊慌和害怕来。
她背着筐子踉踉跄跄的靠在了一棵柳树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看着渐渐走近的人群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来。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一下子激起了人们心里对弱者的同情和怜悯。
“咋的啦这是?你别怕那老东西看着邪乎他不敢咋地你!”
“就是就是你别怕他他还能吃人咋地?反了他啦!”
“唉可怜见的婆婆刚过去了一家子就指望着她撑着呢可别吓坏了!”
“就是就是也太可怜了!”
????????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对站在一边插不进话的姜士贵全都怒目而视!
“姜士贵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没看到傅家一家子都快过不下去了?你还抢她的钱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轰!”
这时靠山屯里的里胥李勇生赶了过来听清了事情的原委后立即出言指责道。
薛一梅是第一次看见李勇生知道这是屯子里的土皇帝便偷偷地看了一眼。
看样子李勇生有五十多岁了脸上皱纹纵横一双饱经世故的眼睛里却透着一股敷衍和冷漠。
他的身材很高只是有些佝偻穿着一身粗布深灰色的半旧棉衣腰间别着一根旱烟袋头上戴着一顶双耳灰色棉帽子脚上穿着一双粗布半旧黑色圆口棉鞋一副山沟里农夫的打扮。
李勇生这一出声其他人也都随声附和的谴责了姜士贵几句谁也没有搭理姜士贵。
姜士贵有口难言何况自己也确实想调戏薛一梅有心为自己强辩几句可是调戏妇女罪过更大。
虽然他在镇里仗着有靠山横行霸道但到底是靠山屯人儿女们都在这里不想得罪太多的人给几家招祸只好恨恨的站在一边做出一副忏悔的样子。
“你说说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就知道偷鸡摸狗你也是当了爷爷的人了咋就不学点儿好呢?谁家像你似的你不为你自个儿想想你咋不想想你的几个孩子?真是??????让我你说你啥好?”李勇生看着姜士贵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啦赶紧的滚吧靠山屯有你这样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姜士贵是不敢招惹李勇生的只能乖乖的站在一边听他教训见李勇生结束了长篇大论赶紧灰溜溜的出屯子去了。
薛一梅默默地靠着柳树站着见姜士贵临走时阴狠的看了自己一眼忍不住一个激灵!
自己这回可是和姜士贵结下仇了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姜士贵可是真小人自己以后还真的要小心了!
这时李勇生朝着薛一梅走过来先是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目光似乎在她背后的筐子上停留了一瞬又若无其事的移开了见她没事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嘱咐道:“孙媳妇以后进出小心一点儿不过也别怕不管出了啥事儿你李爷爷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薛一梅感激的冲着李勇生和人群鞠了一躬:“谢谢李爷爷谢谢大伯、叔叔、兄弟们!这次多亏你们了我年纪轻不懂事儿以后还要你们多多照顾我!”
人群中几乎全是男人对于不熟悉的小媳妇儿还是晚辈大家都不知该说啥好只能嘿嘿傻笑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这是应该的以后有事儿就说话之类的安慰她的话。
这时从人群外挤进两个妇人来很显然是刚刚得知事情的原委赶过来的正是张家的大媳妇马氏和住在张家对门的李奶奶。
因为听说屯子里进了贼了妇人和孩子们都被要求谁也不要出门出来的都是家里的男人们而且还都带着家伙。
马氏和李奶奶是听回去的儿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