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特有的宁静逐渐驱逐了柏林城白昼的喧闹幕布般的夜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在群星的拱卫下肆无忌惮的宣泄着清冷且明亮的月光此时的一切是如此宁静安详!
行走在月光映衬下分毫可见的溪边听着耳旁那潺潺的溪水声谢子木突兀且小心翼翼的捉住薇薇安的手掌!顿时默默跟在身后薇薇安为止一僵微微挣扎后便任由谢子木牵着自己的手掌但一丝安宁却从她的心中悄然升起。
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女孩手掌的柔软谢子木忽然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傻!“手怎么这么湿!是你手心出汗了还是我?”谢子木忽然的问道略显局促的声音中满是欲盖弥彰的味道。
停下了脚步的女孩忽然抽出了被谢子木握在手中的手掌直至一脸莫名其妙的谢子木木的看着自己薇薇安才怯怯的说道:“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你确定么?”
绞着衣角的女孩一言不发只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得到女孩肯定的答案后谢子木点了点头‘哦’了一声说道:“那好吧!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说完一脑袋浆糊完全搞不清状况的谢子木径直转身走向了车子停靠的地方。
直至谢子木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中蹲在地上的薇薇安才环抱着膝盖嘤嘤的哭了!忽然脚步声再次响起顺着停在面前的鞋子晚上看着只见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子正关切的看着自己温柔的问道:“女士!您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抹去了顽强的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后薇薇安坚定的摇了摇头拒绝了面前身着制服的男士的善意期许的再看了一眼毫空荡荡的街道后她一步一回头的走向了身后的公交站台。
和女孩背道而驰的阿尔法跑车则宛如一道红色的魅影般急速风驰的空荡荡的街道上但怎么看却始终都有这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在急驰中的跑车中谢子木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眼前那本被扑棱着翅膀蝙蝠提起的名叫《女孩为什么生气或伤心》的恋爱宝典只是在车子即将撞到车前的障碍物时他才将注意力从书本上收回稍微转动手中的方向盘避开。
直到咆哮着的的阿尔法停在了一栋独门独院的小楼旁翻完整本书的谢子木依旧没有找到答案低声暗骂几句后一捧血焰将蝙蝠爪下的号称爱恋宝典的垃圾焚之一炬随着灰烬的缓缓飘落一群蝙蝠从车内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人影簇簇的独门小楼中!
楼内明亮的灯火突兀的熄灭就像被泼洒墨汁的蔷薇花般一股莫名的阴冷宛如章鱼的触须般萦绕在屋中滑腻冰冷借助无用咒骂让自己不显得过于恐惧的亨利磕磕绊绊的黑暗中摸索着走向安装着电表的供电房。
随着亨利将配电器上闭合的电闸轻轻一推在孩子的欢呼声中温暖的光芒重新在屋中摇曳但也仅仅只是摇曳一层薄薄的灯光仅仅只能覆盖住灯具本身毛毛的灯光说覆盖的灯具宛如死不瞑目的眼珠般混浊且怨毒在孩子们尖叫声中无论亨利将手中的电闸开合多少次灯光始终如此的诡异屋中的触须般的阴冷悄然的环上众人的脖颈。
忽然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就像环在众人脖颈上的那触须般的阴冷已经将他们扼毙了似的但那微微起伏的胸膛和急促但毫无声响的喘息却证明了所有人还活着随着一群蝙蝠在屋中溶解扭曲一个阳光的男孩微笑的端详着屋中唯一能动的人类未来咖啡厅的前任经理:亨利亨利托尔斯。
突然出现的男人在向亨利扶胸致意后将摔倒在地上得亨利扶了起来轻轻的问道“你好亨利你今天早退了哦!这是为什么呢?”
“老板!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此时亨利才看清面前男子的外貌在那个男人温柔的注视下亨利却宛如筛子般颤着扑倒在了谢子木的脚下!
“里弄脏我的裤子了!”抬腿横踢将宛如鼻涕虫般死死地箍着自己小腿的亨利踹飞后谢子木一脸嫌恶的用从上衣口袋中取出白色的丝质手帕擦拭着裤脚上的鼻涕和泪水。
血液宛如喷泉般从狠狠撞在墙壁上的亨利嘴中喷涌而出将手中沾染着鼻涕和泪水的手帕嫌恶的扔在亨利所喷出的血液上后谢子木在小心翼翼的蹲在了白色的手帕上看着亨利塌陷的胸膛谢子木关切的说道:“肋骨断了五根内出血!你好好么?亨利先生!”
亨利不断开合着自己喷涌着血液的嘴巴但却只是发出一段无意义的噗噗声这是血液倒灌进喉管时发出的声音绛紫色淤红色淡黄色在即将被自己的血液所溺毙的亨利的脸上宛如画板般五彩纷呈!
直至这时一直欣赏着亨利眼中的祈求和绝望的谢子木在微笑的脸上竭力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后用满是歉意的声音说道:“抱歉!我忘了!你的血液在倒灌进你的气管中你会被自己的血液溺毙!我帮你好么?”说完谢子木便伸出了自己的左手随着平摊的手掌吃力的捏合在一起一捧血雾从亨利的皮肤上的毛孔中蜂拥而出但全身的肌肤也同样被撕扯了下来。
凄惨的嚎叫声顿时充满了整个屋子但是转瞬间却如同从枕头下传般沉闷谢子木紧紧捂着亨利嘴巴一边比划着安静的手势一边担心的看着黑漆漆的通往客厅的走廊在确定客厅依旧安静后谢子木才压着嗓子关切的说道:“嘘!别吵醒了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