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鸡王一般。
他身后一群母鸡显然是他的后宫各自梳理着羽毛有的已经蹲进了蛋窝。
与他们有些格格不入的就是那只外来户比个子的话比那鸡王略微大一些比相貌鸡王是全身红得发亮的羽毛而这个外来户却是红的发亮的鸡皮。
我忽的有一丝心疼我虽然也是鼠中的外来户长得也很另类但是东灰和他娘都接受了我。
可是这只秃毛鸡直接被其他鸡排除在外孤零零的蹲在对面的犄角旮旯被同类排斥被异类嘲笑。
“春光!”
光听到声音我就知道是东灰。
我转头一看顿时呆若那只秃毛鸡。
只见冬灰拿着一束花目光灼灼的盯着我专注的深度堪比千尺桃花潭。
我的皮毛不由得紧了紧!滴溜溜的眼珠一转我恍然大悟!
我不就说了一句“他和他妈很暧昧”的话吗?而且事后我也道歉了啊至于要诅咒我死吗?
因为东灰捧着的是一束白菊花!
兵法有云敌不动我也不动!且观战!
大约有一炷香的时间我的细胳膊细腿儿都已经抖得跟筛糠似的豌豆大的眼框子也撑得吱吱撕响。
东灰把花往我胸前一推我立即连滚带跳闪向一边谁知道那束白花后面不是匕首之类的。
荆轲献地图都能藏短剑猜不准东灰也会这一招。
而且他袭击的方向是我的胸这是作为人类女孩的习惯性动作。
“请嫁给我吧!”
等我定神一看东灰那圆锥形的尖头已经呈180度的高难度弧线埋进了他毛绒绒的白毛肚皮。显然他也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也觉得不太好意思。
额……我先是一惊。
呼……我后是一松。
原来唱的是这一出啊!
别人求婚都是红玫瑰怎么轮到我了却是白菊花!我真是有点儿风中凌乱了。
我虽然有些好气却也小心着措辞:“其实冬灰啊……”
万一不小心惹怒他也和网上的某人般被距爱了就满街额……不是满洞裸滚那就大煞风景了。
“我们都还小……”
还没等我说完东灰忽地跳起来:“一岁了!还小啊!”
我抹了抹额头汗水都腻在毛根儿里根本抹不掉瀑布汗啊:“我储存的粮食还不够……”
“我有啊!”东灰两眼发光好似看到了生命的曙光:“存粮我有三千六百洞洞府我有三万六千个还有什么问题?”
天啦这小子是把整座山都掏空了吗?简直是打洞招牌户啊也不给别的动物一点儿活路。
我灵机一动露出雪白的鼠牙眉毛上的黑须子抖了抖:“我们鼠族是多胞胎政策吧?”
东灰梳理着光滑的皮毛骚包的摇摆着尾巴:“是啊是啊……到时候我们……”
我立即掐断他那不切实际的暧昧幻想:“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打断他他不明所以定定的望着我。
我眯缝儿着黑眼珠透着一丝狡黠:“如果我和你娘同时怀孕你先照顾谁?”
他的老爹是个极不负责任的种鼠经常是三千后宫佳丽轮流跑不管人家洞府里的女主人有没有老公他都有办法横插一脚。
他的老娘只有东灰守在身边接送着一批又一批的兄弟姐妹。
这是一个很残忍的问题可是嫁给他对我来说是更残忍的问题。
虽然他在年轻鼠辈中算是一个强富帅我也不能为了那莫须有的“指腹为婚”把自己卖了啊!
就算卖给羊肉串店儿加上炭火我也发挥了自己的余热值啦。
当然东灰肯定不知道我宁愿死也不愿嫁的变态心理。
他一下子像是放了气儿的车胎焉了。
“我再考虑考虑吧……”
说罢依然把菊花塞到我手中:“我一大早去摘的第一次送女孩子花你就给我个面子收下。”
我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顿时如逃脱五指山的孙猴子轻松轻快轻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