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留存至今,一定是有某种执念在支持着它。而执念寄托在这发报机上,看样子我们必须要使用它。”
“你会吗?”小莲也认得这发报机,但毕竟是五十年前的老货色,小莲甚至连正规的教育都没受到过,怎么可能使用的来。
“我也不会。”白岩耸了耸肩,旋即看到恶棍一改之前轻浮且死皮赖脸的表现,这一刻起,甚是肃穆。
“我会。”
他说罢,叹了口气:“我们听到的电报声,也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啥?”
白岩和小莲都瞪大了眼睛:“这儿?可是这东西连工作都没有工作,怎么传出声音?”
“......看着吧,它发出的电报是整合运动里传令员的暗号,载体是摩尔斯电码。在战争时期,所有的军用电台都会使用秘密的频道进行交流。我以前......大抵也知道一些。”
恶棍说到这,眼中掠过一丝陌落,这一刻所展现出的超乎想象得成熟。
白岩想起来了。
自己当初考入切城时,恶棍是第一个来找自己交朋友的,第二个是桃子。而恶棍在与自己几年的相处里,也早已经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但关于恶棍的过去以及他的真实姓名,他从未透露。
现在看来,他的过去也是一个谜团。
“......嗡......”
莫名的声音再度响起,这电波声自白岩第一次踏入集中营起就一直回响。
这一次,终于将给予回复。
......
(电码)“面对天灾。”
......
白岩还没说话,恶棍就来到发报机前,用白岩看不太懂,但无比熟络的操作开启了发报机。
并发出一句与暗号很像的话:
(电码)“我们无计可施。”
......
静默了三分钟,电波声不再回荡,现场寂静得可怕,就连小莲也寻求庇护似得,下意识地靠近了白岩一点。
终于,那电波来了回音。
(电码)“急电!龙门调动黑蓑部队前往军械库东,意图配合当地近卫局抵抗力量歼灭我部同胞。请求从其他战区特批幽灵分队联合W手下的萨卡兹雇佣兵向罗德岛部队发起作战行动,营救雪怪并遏制敌方对大爹游击队的进一步渗透!”
......
怎么回答?
恶棍口头翻译了一遍电报的内容,随即看向白岩。
对方是一个传令员,是五十年前的整合运动的传令员。但......必然早已经死亡。而执念便是这份昨日黄花般的电报。
他必须将这电报发出,因为这一条讯息可以拯救成百上千的整合运动感染者同胞。
可,他知道吗?一切都过去了,他们成为了历史。这条电报也失去了价值。
白岩沉吟片刻:“你这样回答他......”
恶棍开始继续操作。
......
(电码)“谢谢,但日期已过。”
......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那头回话。
......
(电码)“对不起,我是个失败者。”
......
(电码)“别这么说,你是谁?”
......
静默一分钟。
(电码)“不,你不是大爹的传令员。”
恶棍当即也用电码回答:
(电码)“我不是大爹的传令员,但也不是你的敌人。你是谁?你在哪?”
......
静默五分钟。
(电码)“我是大爹手下的一个普通传令员,现在在发报室。你是谁?”
(电码)“我是幽灵部队里的一个普通工兵。发报室在哪?是什么样子的?”
(电码)“发报室在阿萨兹勒诊所,它是一个小隔间,里面有一台桌子,桌子上有一个电台,以及一块备用电池和一盏台灯。椅子后面就是门,门打不开。我被困住了。你们在哪?”
(电码)“我们在卢桑基亚。但发报机在我们这,这里什么也没用,它也报废了很长一段时间。”
......
又一次的沉默,米哈伊尔始终没有现身,意味着这里至始至终都没有存在危险。但越是这样,恶棍的脸色越是严肃,白岩和小莲越发感到震悚。
对方,难道还没意识到自己是鬼?
......
(电码)“我死了吗?”
......
恶棍继续回答:
(电码)“恐怕是的。”
......
......
......
(电码)“你们找我干什么?”
(电码)“我们来调查情况,你为什么会在这?”
(电码)“我原来准备发送刚到手的情报,所以来到了发报室。我暴露了,肯定有人出卖了我。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