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双倍的钱,两万。”
韩书瑜神色急切。
“不是钱的问题,总之,今晚不行。”
“不过我既然来了,就会帮你,你先叫你父亲回来,外面呆久了会出事。”
我不是危言耸听,韩峰面色暗黄,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被人下了道。
韩书瑜相信我的话,赶紧打电话。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任何行当都有一个禁忌。
尤其是我这个行当。
要是犯了这些禁忌,我小命玩完。
同一天,同一个人,绝对不能与之通灵两次。
人身上一共有三把阳火,干这行全靠阳气旺盛,八字过硬。
舅舅跟我说过,我的八字过硬,可阳气不盛,干这行容易遭人道道。
我从小胆子就大,一直以为是舅舅看错了。
今天遭了那江湖骗子一道,我才信了。
半小时后,韩峰一行人回来了。
一起的,还有陈鹏涛。
陈鹏涛跟我恩怨不说极大,但也挺大的了。
但他一看到我,却没有一丝怒气冲冲的样子,反而是摆着张冷冷的脸看着我。
甚至还有一丝阴笑。
陈鹏涛喜欢韩书瑜很久了,陈家和韩家也有不少生意上的来往。
我也知道,陈家也准备向韩家提亲。
我看得出,韩书瑜并不喜欢陈鹏涛,他爱得瑟,但又有点抠搜。
人品也不是很好。
见韩书瑜一口一个张青哥的叫着,陈鹏涛对我的怒气就更盛了。
现在,他和此前完全两个模样。
我心里暗忖,表面没有多余神色。
“张青小兄弟,你怎么也在这?”韩峰不由一问。
我见他面色更显暗黄了,又是油光满面,整体看上去乱得很。
他出去一遭,估计是遇到了什么东西?
于是我问:“韩先生,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韩峰“啊”了一声。
明显被我的话惊到了,随即点头。
“在回来的路上,我路过护城河头,突然被人推了一下,险些掉河里。”
回想起来,他的脸上仍是心悸。
这地方我知道。
虽是护城河,但这条河宽大,且水流比较湍急。
江城是一座三面环山的城市,护城河的水由上而下,经过护城河,水流已是无比湍急。
人掉进去,基本完蛋。
每一年,这条河里都会淹死不少人。
而那文德大师,就住在护城河。
他们一行人两手空空回来,显然没找到人。
我绕到韩峰背后,灯光映射下,在他背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手印。
不过。
手印很小,大概只有五六岁孩童的手那么大。
我心里嘀咕。
韩峰身高一米七五,标准中年男人的身材,如何能让一个五六岁孩童够着后背?
还推他下河?
很明显,他这是碰到了东西。
再加上文德不见了踪影,十之八九就是他给韩峰下的道。
但是没有证据,我也不会乱说。
韩书瑜等人也都看到了这个孩童手印,纷纷被吓住了。
韩书瑜赶忙问我,“张青哥,我爸爸遇到什么了?”
其他人也都看向我,他们都很想知道。
“不好说,可能是他弄的。”
他们都知道,我所指的就是文德。
护城河头那边是文德的家,平常都能见到他,今天办完事却不见了人影。
我不确定是不是文德。
但我脑袋昏沉这个问题确定就是他弄的。
凭借我一人之力想要找到他,挺费劲。
有韩府这么大的势力,我只管坐等就行了。
正这时,舅舅来了电话。
“喂,青仔,在哪呢?”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
我隐隐猜到了什么?
“我在朋友家呢。”我故意这么说的。
要是被舅舅发现我瞒着他跟死者通灵挣钱,我这刚到手的一万块就没了。
“舅舅,你在哪呢?”我问。
“别废话,赶紧回家到我床底下倒数第二块床板里拿钱过来,急用。”
舅舅的声音非常着急。
我明白了,他又赌去了。
而且还输惨了。
我要不去,之后被我舅舅收拾一顿不说,我舅舅指定会闹出大麻烦。
我赶忙说好。
“你二十分钟内必须赶到。”
听声音,我大概可以想象得到赌场里的舅舅此刻正急的跳脚。
赌场有规矩,他这是欠了赌场不少的钱。
不速速赶过去还钱,我舅舅非得生事不可。
在我印象中,舅舅不知去了多少趟“号里”。
几乎每次都是和赌场的人打架。
人家有关系,我舅舅形单影只,不仅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