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歌还未从这突然而来的变故中回过神，不断的摇头，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不可能，不可能，明明之前你的灵力都消失了！怎么会！”她，明明早就预算好了一切，明明之前的占卜结果是她会死，怎么可能……

柳飘零懒得和她解释，周围的世界在慢慢凋零，漏出来了原貌。

“不可能！今天本司绝不会让你走出这里的！”云亦歌似乎还是接受不了自己败在她手上，还是在自己造出来的结界中，面色变得凌厉起来，话音未落，手中已经幻化出来了一个火剑刺向了柳飘零。

柳飘零不躲不避，嘴角带着一抹自信又轻蔑的笑容，伸手轻松无比的抓住了那把带着火光的剑，那剑在她手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着冰，从剑尖到剑柄最后蔓延到了云亦歌的手上。

云亦歌还未来得及凝集自己的灵力，手就被那冰封住了脉搏，一股强大的寒气从剑柄到手腕直逼心脉，侵蚀着她体内的灵力，让她没有一点还手的余地，她不愿服输，目光凌厉的和柳飘零对视着，但她此刻在不放开手中的剑，这个身子，就要被毁了。

最终她还是撤回了自己的手和目光。

她刚撤出没多久，原来她待过的那地方就开始结冰，而柳飘零之前召唤出来的天河水，也已经结成了冰河，悬挂在半空中，凋零了花朵，周围冰天冻地，恢复了原貌，又不再是原貌。

“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有人能在凤域结冰！”云亦歌双目血红，满眼不甘，似乎到了如此地步还不愿接受事实。

颂歌唱完，繁琐的仪式总算落寞，浮丘壑急急的从祭坛上下去，就奔向了那片散发着寒流的地带。

他过去的时候，柳飘零正漫不经心的玩着那把冰剑，眸光慵懒，周围一片晶莹的冰蓝，把她衬得越发飘飘欲仙，让他的心又忽然慌了起来，他感觉自己似乎要失去她了。

柳飘零翻转过来那把冰剑，放在手中把玩，眼中的金光还未散去：“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本来只要你不碍本司的事，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说完，手下一个用力，那冰剑瞬间破碎成了冰凌，周围的东西也都应声而破，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怨恨，她眼中更多的是屈辱和对自己那片鳞的不舍。

周围消失的冰雪和温度全都是她诞生起就陪在她身边的鳞片幻化而成的，此时消失，从此再无相见之日。

浮丘壑慢慢走了上来，除去破碎的冰凌，他还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两个人之间破碎了。

他缓缓走到了柳飘零身边，似乎怕她 马上消失在她面前，不顾礼义廉耻紧紧的抓住了她的手，任由她如何挣扎都不松开，而看向云亦歌的目光却没有一点温度，像是再看一个死物：“呵，大祭司好大的架子，不去祭坛，竟然在这。”

随着浮丘壑的话语落下，他周身闪烁着幽幽火光，随时可能从他身上跳脱出去，他不满极了，不满眼前这个人竟然敢这么算计他！他恨，恨得咬牙切齿，但这么多年却没有一点办法。

云亦歌的脸上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那本来倾国倾城的容颜，此刻笼罩在一片阴暗之中，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神上恕罪，属下先斩后奏只是为了帮神上扫除障碍，杀了这个女人而已！”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柳飘零听着都替她疼。

浮丘壑忽然笑了起来，但这个笑容却让人感觉到无比阴森压抑，好像地狱走出来的厉鬼：“呵，本座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说着，目光一凌，火焰全部凝聚在了他左手上，一把拍飞了云亦歌的跪在地上的身子。

浮丘壑看了一眼旁边的冷傲无比的女人，觉得她像是一个黑色的无底洞，明知危险，却还对他有致命的诱惑。

“你没事吧。”浮丘壑小声的询问着她，温柔的样子和刚才对云亦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可柳飘零觉得他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冷笑一声：“呵，你应该问她。”虽然他刚才那一掌确实听解恨的，但她的鳞片已经没了，如果他早点来，或者，能看住自己的手下，她就不用白白损失一片鳞。

想到这里，柳飘零的脸色越来越冷。

“对不起。”他的声音很低，散落在风里，如同刚才她消散的鳞片一般，让她听了竟有些心碎，眸光微动，明明知道应该远离他，可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个布满失落的人。

“你不必如此，这件事，本来就事不关你。”明明刚才还在怪他的，恨得牙痒痒，可他看到他放下自己神的架子，像一个小孩子一般无助的站在自己面前，她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浮丘壑的本来灰暗的眼眸因为她一句话顿时灿若星子，这个变脸的速度，让柳飘零一时措不及防。

趁着他不注意，一把拂开了他的手，转身离去，浮丘壑锲而不舍，如同一只哈巴狗一般跟了上去，丝毫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自己。

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是他世界唯一能看见的光，是他生命的意义，也是……他要找的东西。

柳飘零看了一眼旁边的浮丘壑，眼神有些闪烁：“其实……你不用这样。”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