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飘零皱眉，觉得有点不对劲：“我昏迷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秋月生意识到自己说什么之后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肯在看柳飘零，把她放在地上：“你别问了，龙魂也别救了。”

“谁告诉你不救龙魂的！”柳飘零强硬的把他扭过来，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秋月生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看样子，是打死都不愿意说出来。

“是烛龙？还是……他？”

“你别瞎猜了，没有任何人告诉我，回去吧，只有烛龙大人才能保全你，刚才那个东西你觉得熟悉吗？那是之前在虚空攻击过你的东西。”

“秋月生，你变了。堂堂龙神，竟然叫一条龙大人，你有什么资格当神！”柳飘零气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给他一巴掌，但毕竟是自己带大的，看着他那张淡漠于自己气质七分相似的脸，她还是下不去手。

现在，她好像有点明白，自己有时候多气人了。

她感觉自己被人弄进了套里，她挣不开，所有人，都在合力瞒着她什么。

“回去吧，呆在阵法中，等我回来。”他看着她，往日他们的身份好像互换了，此时他才是师父。

“你知不知道，龙魂灭了，你我也不可能独活！我不管是谁告诉的你，总之我希望你，不要当别人手中的刀，要当那个拿刀的神。”说完，转身离去，柳飘零紧咬牙关，深呼吸，才让自己的怒火平息下来。

月光清冷的洒在两个人的身子，秋月生上前拉住了她，却被她狠狠挥开。

“一个俯首称臣的神，没资格碰我。”

“你还不明白吗！我俯首称臣是为了谁！你还不明白，所有人，所有龙，把我推向这里等着你是为了什么吗！”

见柳飘零停住了脚步，不再走，他又继续说道：“他们希望我活下去，只有我们活下去，龙族才有希望，无论活下去的方式是什么，就算……就算没有尊严又怎么样！”他最后的声音在剧烈的颤抖。

这是柳飘零从回忆里走出来之后第一次见他情绪波动这么大，缓缓回神，看着那个红着眼睛，脆弱无助的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他还没有变，她也没有想起来那个混乱的曾经。

就在这时，周围的温度忽然上升，一阵阵飓风刮起，秋月生忙要带着柳飘零走的时候，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呵，还真是一出好戏呢，可惜本司没心思看了。”

林中的树木都燃烧起来，缓缓走出来了一个披着红色的斗篷的女人，她摘下来了那帽子，漏出来了一张绝美的容颜，柳飘零和秋月生上方正盘旋着五六只巨大的凤凰，随着他们翅膀的煽动时不时有火花洒落下来。

秋月生把柳飘零紧紧拦在怀中，周围的温度因为他们到来犹如火山一般炽热，他灵力虽说不算薄弱，但龙体被封印之后的**根本承受不了这一切，更别说柳飘零了。

“只要抓回去你们，一切就都结束了。”云亦歌缓缓勾动唇角，看着他们如同看两只蝼蚁一般。

柳飘零从他怀中缓缓探出头，从她那张绝美的脸，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曾经，就是她策划了一切，逼死了师父……

“云亦歌，趁火打劫这种事，也只有你才能做出来吧。”看见她，柳飘零就恨得牙痒痒，她后悔上次试了时光之力，她应该在她身上试试时光之力的。

“呵，还有力气说话，看来是火候还不够大，继续。”她没有看他们，而是看向了他们头顶的凤凰。

那六只凤凰得到了命令，两只两只一对，一个在婉转的歌唱，一个空中跳舞，周围的虽然没有火焰，但以柳飘零和秋月生为中心，温度已经炙热到可以烧化石头。

秋月生的意识已经随着那些歌声变得模糊起来，满头大汗，本来立下来的结界已经被吞噬了，若不是还有柳飘零强撑着，他们怕是早已经倒下去了。

凤凰同舞，凰的舞蹈能召唤周围所有的关于火的东西，提炼成更纯粹的灵力，包围他们，让他们犹坠火海地狱，凤的歌声能吞噬所有的意志力，越是顽强，越容易被吞噬。

而六只一起，可以组成困住人血肉的阵法，并且把他们的真身隔绝在外，虽然普通灵魂是不死不灭的，但神的灵魂就不一定会不会被烤死了。

柳飘零汗如雨下，看了一眼上面快要倒下去的秋月生：“月生，千万别睡。”

她怕他睡了，灵魂就被吞噬了，再也醒不来了。

“一切，该结束了。”她听见了一个妖媚的女声响起来，周围的歌声越来越魅惑人心了。

有个声音在劝她算了。

算了吧，这一切早就没有意义了，被最爱的人背叛，胎死腹中，你谁也护不住，谁也得不到。

“他没有背叛我，从来没有！”柳飘零的指甲狠狠的陷入了秋月生的皮肉，自己只觉得一股灵力源源不断的朝着她涌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六只凤凰已经被震飞了，周围也变得天寒地冻，她眼中闪着妖异的金色，看着远处震惊的女人。

“你，怎么可能！”她的话刚说完，还没有来得及合上嘴，眼睛里面的诧异都没有消失，周围的一切忽然静止了，连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