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话不说上来就擒住了柳飘零，柳飘零想挣扎，但却发现自己的灵力又开始外泄了，上面的人已经把刚才她借的灵力收回去了，可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那多灵力，还要灵力，这不是找死吗！

眼前越发模糊，云亦歌还没有一点俱意，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的身子软了下去，一直往下跌，往下跌，跌入了过往的回忆中。

她看见那日在海底，浮丘壑喝下药水之后在起来，去见了云亦歌，看见他们在交谈什么，看见那日把剑插入她腹中的人，眼中清明无比。

看见她被天神带走，看见无数天神封印了他们龙族，打断了他们的龙骨，把他们囚禁于深海的幽暗之中，看见有人随意凌辱他们的龙族，看见烛龙带走龙族的人用他们的龙身和龙魂提炼着什么，看见他们被当成食物被别的种族分食争抢。

看见自己坐在圣殿中，看见经长老和云亦歌的交易，看见浮丘壑和云亦歌的温存。

她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原来，引她犯错的，不仅仅是云亦歌。

是他，是他，是他……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看见自己被穿透了龙骨，一动不动的在地上质问着那个男人。

“飘零，我没有，你信我。”

“你让我拿什么信你。”她的所有都拿来信他了。

浮丘壑皱眉望着地上频死的龙：“拿我的命。”

猛然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只看见崎岖不平的石壁，和正要滴落的积水，她听见一个沉闷的声音。

“醒了。”

“苍娆？你怎么会在秋月生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看着那个坐在她旁边，一脸狂傲的男人，那脸上的神情，她绝不会认错。

苍娆微微歪头，眼底有些嘲弄的看着她：“你不是无所不知吗？怎么连这点小事都不知道呢？”

“现在不是置气的时候，告诉我！”

苍娆看着柳飘零那认真又愤怒的神情，移开了脸，眼底有裂开的伤痛：“你晕过去没多久，这小子就落入了天帝手中，巧了，恰好我也在，只是当时我灵力都本体都虚弱，被那帮神折磨的差点归西，泽儿为了让我活下去，把我融入他的身体，接着，我们就被烛龙所救，他说只要我愿意坠入虚空，就能救回泽儿，我听了他的，谁知道那个家伙……”说到这里，他紧紧咬住了牙关，石洞中只回荡着他磨牙的声音。

“谁知道，他是骗我，只是把我封印了，叫那个小子把你救回来而已。可就算救你回来又有什么用呢，龙族所有的龙魂都被天帝抓住了，就算刚刚云亦歌失控，但龙魂和龙身依旧逃不开。”他嘴角勾起来了一个讽刺的弧度，转头看她，那眼神，好像在怪她一样。

“现在，龙魂呢？”柳飘零懒得理他。

“呵，我们还在阵中呢，你以为燃烧了所有龙魂布出来的阵法那么容易解开？天帝这次是不惜破坏万物规则，改变轮回章法啊。只要龙族一灭，所有灵长都会灭亡，天地将会有新的规则出现，这一点，怕是大家都还不知道吧……”

柳飘零皱眉，看着半隐在黑暗中的男人，他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忧伤：“白泽告诉你的？”

那人回头看着她缓缓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测：“其实泽儿是被派下去找到人类执行任务的，天帝那个老头把自己的儿子寄存到了人族，本想借泽儿的手清除所有不会随着龙族消失而灭亡的种族，顺便借机铲除泽儿，但泽儿提早发现了，所以天帝才将白泽一族封印起来，只要灭了龙族和白泽族，天地间就没有什么是威胁他了。”

说道这里，他忽然停了下来，喉结微动，眼中闪过了痛苦的挣扎:“可他千算万算漏算了自己的儿子。”

“烛龙？”烛龙也是天帝儿子的一个，现在他又打开了虚空祸乱了整个世界，所以柳飘零才会这么问。

“呵，你以为烛龙为什么那么容易打开虚空？”他嘴角的笑容冷冽无比，让柳飘零的心跳被冻结了一拍。

“本座说的是另外一个——川穹。”

“川穹？”那个在人间部落的少年首领，救了白泽的那个。

苍娆点点头：“白泽早就知道了天帝的阴谋所以用封印之束还魂，本是假意接近苍穹，只是谁也没料到，假戏会成真……”他额角的碎发散落下来，眼中黯然无光，像是陷入了某种极其痛苦的回忆中。

柳飘零猛地一下就想起来之前在幻境看见的一切，白泽诱她看见的一切，现在好像还没有实现，也不知道那到底会不会实现，还是……

忽然，柳飘零脑子中什么东西飞快的闪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人的目光瞬间带了警惕。

“你杀了川穹？”

听到柳飘零这话，苍娆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眼中闪过了杀意，只不过一瞬间就没了，歪着头，邪笑看她：“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那干嘛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一直问本座？不过就算现在你知道也没用，你我不过是一条船的蚂蚱，谁死另外一个都活不成。”他脸上带着阴狠，好像刚才那个受到伤害狂傲无礼的并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