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柳飘零缓缓摇头，身子越发淡薄了，好像随时会消失在空气中，云亦歌忽然觉得不对，本来还想出手趁机杀了她，但现在看来，好像不用了，她在自取灭亡。

“别无他法。”她的话音刚落，身子就消失在空气中了，只留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其实比起来柳飘零，她刚像是世人眼中的那个正派，至少柳飘零看上完美，无情，但太过冰冷，让人难以接近，而她虽然看起来阴狠毒辣，凌厉无比，可实则，她还有在乎的东西。

周围的黑暗被月光推开，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地上，似乎在述说着无人倾听的故事。

紫霄殿中，云亦歌恭敬的低着头，周围的一切都因为那边一个人的存在蒙了尘，他的手让玉石失去颜色，眼睛让所有的艳丽自恃美丽的花朵失去颜色，皮肤让所有灵石灵珠失去颜色，只是单单坐在那里，他就好像是天地间的唯一。

“龙族灭了？”男人的声音清浅胜过时间一切美好的乐器。

云亦歌缓缓点头，不敢多看那边的男人一眼：“启禀天帝，臣亲眼看见龙族上下被噬魂阵吞噬，那个女人也是消失在臣的眼前。”

“哦？你确定，她是魂飞湮灭了，而不是逃了？”那人微微挑眉，眼中带着危险的讯号。

“臣确定，事后臣在附近搜查了一遍，确定周围有那女人湮灭后痕迹。”说着，手中忽然出现了一抹淡金碎屑，好似金屑一般，只不过失去了所有光芒变得黯然无色，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

一股无形的力量把她手中的金屑全部挪走了，飞到了男人的面前，那人看到了那些金屑之后，嘴角不可抑止的上扬，眼底也出现了道不尽的快意。

“很好，去找西王母领赏吧。”

“是。”云亦歌低着头，恭敬的退了出去。

等她要到不死药，就能陪着他一起长生了。

昆仑山素雪连绵，一座山浮于半空之中，周围的彩云遮阳，鸾鸟环绕。

一只鸾鸟好像早就料到她会来一般，飞到她面前给她带着路，云亦歌本来又些许疑惑，后来一想西王母是何等人也，自然早就猜到了她要来。

那鸾鸟把她引到了瑶池附近，她脑海中忽然闪现了一些零碎的片段，看着那氤氲在雾气中的身影，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你是来还债了吧。”一个充满威严，让人听着都抬不起头的声音漂浮在半空中，更是让云亦歌本来就头疼的脑袋差点炸了。

“什么还债？本司是奉天帝之命来讨不死药的。”她莫名的烦躁起来，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那个朦胧的身影缓缓转身，渐渐清晰起来，她一头黑发不受控制的炸起来，面目狰狞，漏着可怖的獠牙，但却在朝着她慈祥的笑着，正是因为如此，才让一切显得更加诡异，弄得云亦歌更加心慌。

“你忘了？忘了也逃不掉，你万年前曾答应过老身，只要借你瑶池一用，你就带着凤族全族归顺，其中包括凤神。”

云亦歌想走，但刚转身，她就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她面前，拦住她的去路：“万年的事情和本司有什么关系，本司这次只是为了讨要不死药，若是西王母不肯给，就请放本司回去。”

西王母依旧笑着看她：“不死药可以给你，但你得先履行万年前的承诺。”

“哼，什么承诺，本司看，不过是西王母您老人家找的借口吧。”云亦歌努力逼自己冷静，不要丢了气势。

西王母听她这样说也不恼怒，但笑不语。

云亦歌被她看的心里发毛，转身准备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可她却发现脚下不知何时鲜花铺路，一步步搭乘了一座桥，送她出去。

“欠别人的换不清，谁也逃不掉。”

西王母威严的声音回荡在身后，让她感觉一阵阵的眩晕。

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完全乱套了。

羽山，大雨连绵不绝，山都被淹成了浮岛，周围草木不生，却还生活着顽强的人类，他们在水中浮沉挣扎，有的爬上了羽山之巅，但看到的，却是更深的绝望，有的直接淹死在了水中。

秋月生在远处就看到，羽山周围的天，开了一个窟窿，站在窟窿旁边的，是猰貐，他本想绕道而行，但周围的路都被洪水封死了，只能从水中过。

背上的柳飘零动了一下，嘴角的血都没有来得及擦，没有平时的华丽，此时的她蓬头垢面，秀发可以和西王母炸的程度比了，缓缓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人：“猰貐曾经守着弱水，后来被天神貮负所杀，原因就是，天帝要放手淹了这里，但猰貐不肯，可没想到，曾经誓死要守护这些弱者的猰貐，重生后竟然靠着这些弱者为生，真是可笑。”

说来，猰貐还是天帝的孙子，只是天帝子嗣众多，而且这些孩子都不一定是他通过什么手段造出来的，不过是他手中的傀儡罢了，不听话，没了利用价值，就会死。

秋月生转了一下龙头，担忧的看了一眼身上的人：“姐姐，你撑住，我一定会带你带西王母那里，拿到不死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