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空看顾淳一脸窘相,猜出了他的心思。
“世间道路千万条,选择适合自己的那条路最重要,别人的坦途可能反而是自己的荆棘之路,不用太过在意。”
顾淳似懂非懂,点点头。
“叔叔,我们开始赶路吧,时间不早了。”
不好意思再休息的顾淳提议赶路。
“摩诃,你不是也要去南康郡城吗?不如同行。”
“好哇好哇,我还想跟大师傅问些问题呢,正好一路,我们走吧!”萧摩诃兴奋的说。
一个和尚,两个少年一路,结伴上路,沿着山道开始下山。
“大师傅,你们能在南康多待一段时间吗?我想给您多学点东西,原本我以为我的第一个师傅邓都尉武功天下第一,原来是自己没有见过世面的原因。大师傅您的武功是不是天下第一?”
萧摩诃毕竟是个孩子,言语间还是带有些幼稚。
“你看这群山了吗?是不是山峦高低起伏,再看右边那座高山,是不是觉得一峰独秀?实则比他险峻挺拔的高山数不胜数,正如人们所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今后切莫说什么天下第一的话,世间之大,强者何其多!”
“嗯,大师傅的话我记住了。”
一旁的顾淳看到两人聊得火热,也插话道:“小兄弟小小年纪,对功夫就能有如此的悟性,有什么诀窍吗?”
“大哥哥,其实我最初练武是为了打架。原来经常有几个大孩子欺负我,我年小体弱,自然打不过他们,于是我就缠着邓都尉,让他教我武功。邓都尉只给我示范了两招,就让我自己去琢磨,于是我就反复练习那两招,直到那帮大孩子都打不过我,才知道简单的招数不简单。”
萧摩诃说起自己练武的初衷,有些不好意思。
“之后我便在邓都尉练功时偷偷观看,依葫芦画瓢,反复练习。其实我觉得吧,练功也没什么诀窍,只有反复练,才能领会要领。而前提就是要有练下去的耐心,给自己定个目标,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练武,比如我,我当初的目标就是打赢那帮大孩子。”
说完,开心的裂开嘴笑了起来。
慧空赞赏的点点头。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多了一路的欢声笑语。
等三人进了城,日头还未完全落山。
“对了,摩诃,你要投奔的亲人是谁?知道在哪里住吗?”
“我不知道姑父的家具体在哪里,应该很好找,我爹当初说过,姑父是南康郡的大族,姓蔡,名路养,我们打听一下便知。”
果然,刚找来一路人相问,便知道了结果。蔡家果然是南康郡的一方豪强,府邸在城北翠山街,紧邻南康府衙。
三人来到蔡府,萧摩诃将当初爹爹的书信交给了门房,便在门口等待。不多时,蔡府夫人和老爷迎了出来。
萧摩诃最后一次见姑父姑妈还是在三年前,依稀有些印象。看到府门后走出来到两人,便认出了是自己的姑父姑母,跪了下来。
“姑父姑母,我是小侄摩诃,我爹上个月病故,走得急,没有告知姑父姑母。爹爹临终时,让我来南康投奔姑父姑母。”
说完,便忍不住哭了起来。
听闻此话的蔡氏夫妇也是一脸悲伤,连忙上前扶起了萧摩诃。
“可怜的侄儿,小小年纪,几百里的路程,你是如何走过来的,一定受了不少的苦吧,来来来,快进府,以后姑母这里就是你的家。”
萧摩诃的姑母爱怜的看着自己的小侄,旁边的柴路养也是点头,佩服他的勇气。
“姑父姑母,这两位是我在路途中结识的朋友,这位大师傅还教了我不少功夫,能否在府中暂住一晚?”
蔡路养平日里闲暇无事,也喜好些拳脚功夫。便高兴的说道:“两位既然是小侄的朋友,自然不必客气,先进府来吧。”
蔡路养命下人们重新置办酒菜,并特意的为慧空准备了素斋。几人落座,边吃边聊。
蔡氏夫妇因为萧摩诃父亲病故,心中有些难过和内疚,在一旁对萧摩诃嘘寒问暖。慧空看到此景,看来夫妇二人对萧摩诃还不错,也安心不少。
至少萧摩诃今后有个稳定的家了。
不过面对蔡家特意为自己准备的素斋,慧空却有苦难言。作为一个无肉不欢,无酒不快的花和尚,这些素斋着实不和胃口,草草吃了两口,便放下的碗筷。更要命的是,自己的眼前还摆了一堆的美酒佳肴。
饭桌之上,只有顾淳清楚慧空喜好,其他几人皆以为他是修行的高僧,对慧空表现出来的清新寡欲,都投来了敬佩之情。
晚宴结束,各自安顿妥当,慧空和顾淳也去了蔡府的客房休息。
关上房门,顾淳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叔叔,实在不行,还是实话告诉蔡老爷吧!”
慧空的脸有些挂不住,倒在床上,嘴硬的说道。
“其实素斋挺好!”
倒是顾淳不依不饶,追着问道。
“挺好怎么不多吃点啊,不要委屈了自己的肚子啊,哈哈哈。”
慧空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