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有些爱好或者陶冶情操或者干脆打发些无聊时光生命就是在这些不断被打发掉的时光里逐步前行。
杨怀仁的爱好就是忙完了午市能在自己家后院里阴凉里躺在躺椅上舒舒服服睡个午觉。
没有空调的几千年里不知道古人的夏季是怎么熬过来的三伏天里屋子里是待不住的但凡外边有点微风都让人心旷神怡。
像杨怀仁这类的读书人好像都不怕热似的这节气依然长袍大褂里外三层穿戴的整齐看到平头百姓们袒胸露背还总要嗤之以鼻。
杨怀仁没他们那么骄傲自己画图让家里妈子缝制的大裤衩和背心回了家就换上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惊奇的看自己。
一把蒲扇摇起来树荫底下一趟再来一口放凉了加了糖霜的绿豆汤这才是生活这才叫舒坦。
何之韵这两天很奇怪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在家里四处游荡奴婢们好奇就跟着她四处溜达她总说自己喜欢这个家喜欢到整日了四处看也看不够。
丫鬟们没她那么有闲情逸致也没有她那么多功夫也就不再跟着伺候了。
何之韵在随缘里没找到想找的东西思前想后觉得肯定是姓杨的坏人把东xc到家里来了八百个酒坛就算扔外边也总有个响既然没听到响估计就是在家里的什么地方躺着。
不大的随园里都有那么大的地窖那么大了一圈的宅子里也有个类似的地下秘密所在不会让她多么吃惊。
前院和中院她都探过了手里的竹竿咚咚的敲了一遍确定青砖铺就的地面下头都是实心的。
以她目前的身份按说自己一个人到后院里走动是不太合适的可既然杨家母子都不管她她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后院里是个不大的花园竹竿子敲不出动静只好戳开土壤仔细察看是否有挖动过的痕迹。
杨怀仁眯着眼看着她在后院里乱戳就一头黑线这美女的爱好实在奇怪顶着大太阳跟黄土地过不去不知道的以为她跟土地爷是啥子深仇大恨呢。
花花草草戳死一大堆何之韵的破坏力非同小可可当她戳到杨怀仁的宝贝辣椒地里的时候老杨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蹿了起来“姑奶奶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三步紧作两步冲到美女面前杨怀仁摆出一个大字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这是要干啥?祸害些花花草草也就算了这片地不能让你祸祸了。”
他越这么说越是紧张何之韵就觉得这块地下面有鬼指不定姓杨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就藏在这块地下面。
“仁郎别那么小气嘛几颗杂草而已看把你宝贝的。”
“杂草?这是我的命根子!你别往前走了啊再走我可不客气了!”
何之韵看着杨怀仁剑拔弩张的样子就想笑一个大老爷们衣冠不整也就算了几颗嫩绿的小苗苗能有多金贵值当的他拿白净瘦弱的身子去挡自己?
别说何之韵从小就跟师父学了一身真本事就算是个普通妇人怕也不是杨怀仁这种柔弱书生能挡的住的继续往前走伸手就打算拨开他。
“啊!”
何之韵的叫声带着恼怒羞怯还有一丝娇嗔。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杨怀仁这个登徒子竟然伸出双手按在了她胸前!
对于一个嗜辣如命的人如果让他这辈子剩下的几十年再也吃不到辣椒真不如杀了他算了。
杨怀仁就是这么想的。仅存下来的一斤干辣椒能抠出二两种子可这些种子里形状完整胚芽没被破坏的也就那么一两成罢了。
仔细翻了土种下去每日里浇水捂着鼻子收集自己的渍物给它们施肥大半个月过去终于长出了几十株嫩苗后半生就指望这些苗苗活了万一有个闪失上吊得了。
可偏偏是这个美女非要捣乱情急之下杨怀仁脑海里就想到他会两招猴子偷桃和仙人摘葡萄。
猴子偷桃他以前用的熟练从小学到中学不知道制服了多少想仗着身材欺负自己的校园恶霸可眼下发现对手并没有桃子给他偷所有就换了另一招仙人摘葡萄。
葡萄没舍得摘但葡萄在手心里的坚挺的触感着实像触电一般让人意乱神迷。
指尖传来些酥麻的柔软跟他平日里时常接触的包子馒头是不同的为了确定这一点他不自觉的又掐了掐。
何之韵脑袋快要炸了这个登徒子坏人泼厮自己叫的那么大声他竟然还不把一双臭手收回去手指头还不老实的在动。
更可恶的是他脸上一副吟荡又非常享受的样子迷离的眼睛里冒着幽幽绿光哈喇子滔滔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哭自己的清白之躯就这么葬送了还是葬送在一个坏人的双手里。
她愤怒她悔恨她不知所措。
千百般的思绪潮水一样淹没了她一巴掌甩过去打在那张色眯眯的臭脸上可还是不解恨再想打眼泪就溢满了眼眶混身也随着泪水散去了力气只想跑跑的远远的。
杨怀仁脸上一个五指山的大印清晰的可以看得出那只手指如水葱般细长。明明没打到他鼻子可鲜红的血液却从鼻孔汩汩的流了出来。
他缓缓收回手来低头痴痴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任凭鼻血滴到手心里嘴里还傻笑着说道:“嘿嘿嘿嘿舒坦……”
再抬起头来何之韵已经没影了杨怀仁这才背着手晃晃悠悠